齿痕 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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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颌线紧绷着，收眼，越过她，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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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那个瞬间，关书桐抬手想敲换衣间门，“咚！”一声巨响，门被人从里面砸响，她听到玻璃制品支离破碎的哗啦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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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野走得更快了，头也不回，狠戾决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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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靠！”观众席爆出惊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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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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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上，势均力敌的两人偶然发生擦撞，仿佛往一氧化碳弥漫的空气中，擦亮欲燃未燃的火星，他们对视的每个瞬间，所有观战的人都捏一把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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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歪头看向计分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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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分数始终胶着着，你追我赶，拉不开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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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时间短暂，太阳落得更低了，晚霞堆积在地平线，浓得化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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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赛才到一半，她掏手机看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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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野让她来看他打球，她来了，就算没看到结束，也算是兑现了承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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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该动身去接她妹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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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觉身旁位置一空，章曼不明所以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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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食指竖在唇间，给她比一个“嘘”的手势，压低了鸭舌帽，半遮住脸，弯腰曲背，游刃有余地从人群里钻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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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球砸地的砰砰声，回应心跳鼓动的频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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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谈斯雨，加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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呐喊声响彻云霄，紧接而来的，不是狂欢，而是戛然而止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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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将投出的三分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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