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痕 第19节

书灵眼睛陡然瞪大，双手紧紧捂住她的小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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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厕隔间狭小，却封闭，独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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兜里手机振动，关书桐没管，呼吸乱着，胸腔起伏着，靠着门，看着关书灵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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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灵以为她在同她做游戏，也直盯盯地看回她，撑到眼酸，忍不住眨了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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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忍不住扯唇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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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们躲藏的时间并不多，因为很快，就听到商场广播播出一则寻人启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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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grace小朋友听到广播后，到三楼客户中心，你哥哥正在这里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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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在找我们吗？”关书灵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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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播又响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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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灵听清楚了，“咻”一下从马桶盖上下来，扯着她衣角，“姐姐，真的是在叫grace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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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关书桐应着，烦躁地捋一把头发，深呼吸，吐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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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某种念头疯狂涌上来，快爆炸，占据她所有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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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身，双手扣着关书灵的肩，与她平视，用紧涩声嗓，郑重其事地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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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grace，想不想一直跟姐姐在一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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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疑问，小朋友点头如捣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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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纪再小，也清楚谁对她好，谁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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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瞧了她半晌，纠结许久才作出的决定，在她每一次点头中愈发坚定，“走吧，”她说，“我们一起去找哥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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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户中心离得不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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