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痕 第27节

心翼翼地坐到床边，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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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不安稳，小嘴巴嘀哩咕噜说着听不清的梦话，偶尔还会蹬一下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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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“哥哥”和“来”字联合在一起，听着让人耳熟，关书桐忽然回忆起两年前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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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谈家人来参加她妈关淑怡葬礼的那天，下着雨，谈斯雨只分别给她们姐妹俩各一块巧克力，然后，便随他的家人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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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……在他离开没多久，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和低血糖晕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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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后，天色已经彻底暗了，雨还在下，滴滴答答，淅淅沥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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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在房间里，旁边挨着小小软软的关书灵，左手挂一瓶葡萄糖，还剩四分之一，和着雨声滴滴答答地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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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灵没睡熟，很快就揉着眼睛坐起来，叫着“姐姐”，扑进她怀里讨要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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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抱着她，拍抚她后背，温声抚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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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着细细软软的手指，指向屋内的一张椅子，软乎乎地叫着：“哥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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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那人就烦，关书桐当即就沉了脸色，还记着不久前，他施舍般予她们一块巧克力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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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才不缺他那一块巧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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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她后来确实因为低血糖而晕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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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关书灵还在吵着：“哥哥……来……哥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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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连绵不绝，母亲长眠不醒，关书灵因语言贫瘠无法精准表达而焦急，声调渐渐尖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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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背针扎的刺痛，反复提醒着，关书桐，你还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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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关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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