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痕 第6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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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拒绝, 一个是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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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往后靠椅背，他跟黏在她身上似的，竟没掉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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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，你不开心时，我不也借你靠过？”他同她翻旧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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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吸引他注意，跟他拉近距离，以前，关书桐确实没少做一些矫揉造作的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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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着风格在他跟前转悠，问他，她这样打扮好不好看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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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着他进鬼屋，然后故作大惊小怪地抱紧他胳膊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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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很出名的，挤多了护手霜，抹到他手上，要他帮忙分一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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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想，都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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尴尬到她头皮发麻，脚趾抓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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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不开心吗？”关书桐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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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头，“挺开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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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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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想占你便宜而已。”他很轻地从鼻间哼出一声笑，像是也回忆起从前那些事了，“这招跟你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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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关书桐胳膊搭在车窗边，支着头，忽然在想，她这算不算自作自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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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觉得不舒服么？”她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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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存在一定的身高差，而且她骨架偏小，肩膀没多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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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。”他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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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嗫嚅着唇：“那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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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断：“所以你坐好点，让我能靠得舒服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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