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痕 第71节

谈斯雨把椅子给人还回去，跟上她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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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没应，也没跟他上谈家的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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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斯雨让陈叔先回去，他仍跟着她，随她一脚踏入晚高峰的地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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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内，人挤着人，她局促地杵在角落里，跟前是近在咫尺的谈斯雨，为她竖起一道高大的人墙，抵御外界混乱不堪的逼压挤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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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嗅到他身上的气味，比往日要多一些药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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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医院检查了没？”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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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好在只是些皮外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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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她颔首，“以后别再跟人打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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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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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默然，抓握扶手杆的手收紧，骨节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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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列车到站，车厢内的人急匆匆往外涌，列车外的人迫不及待冲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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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谁突然撞了她一下，她一个趔趄往侧边倾倒，谈斯雨眼疾手快地勾住她腰身，一把将人摁在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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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怀抱是温暖宽厚的，像凛冬最温软熨帖的一件大衣将她包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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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低头，前额抵着他平直的肩膀，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滚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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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人还在挤着，把他推向她，或者把她推向他，两人贴得越来越紧，中间不留一丝空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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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距离让人难为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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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仿佛能察觉到他胸腔以下，那颗心脏搏动的频率，或许他也能感受到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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