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痕 第81节

情话就这么猛不防地向她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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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没控制住，“哗啦”一声，笔尖扯破轻薄的试卷纸，从豁开的一道裂口中，能窥到下一张纸密密麻麻印刷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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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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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斯雨似乎相当满意自己给出的回答，眼角眉梢都扬着得意，一双带笑的眼睛玻璃珠般澄澈明亮，映出她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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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枝叶婆娑，磨出的沙沙声很有夏天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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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撩开垂落身前的头发，散散脖颈的热，“那，在你的追求者眼里，你也是他们的例外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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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们都不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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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是我，你不也那么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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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不开窍。”谈斯雨说，“列宁说，年轻人犯了错误，上帝会原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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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她说什么，他都有话可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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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乐了：“那你后来怎么开窍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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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个好问题，谈斯雨胳膊肘撑着桌子，支着头，边想着，边看她，“我记得我跟你说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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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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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。”他信誓旦旦，并且不介意在这时候再提一次，“我做梦，梦到那个雨夜，梦到你，梦到我们在街头巷尾，旁若无人地做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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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书桐一把捂住他嘴巴，眼内明晃晃写着“你他么敢再说句试试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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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斯雨举手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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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肯放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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