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捡垃圾养你啊！小哥哥！ 第3节

：“知道你爱干净，这水杯我今天还没用过，之前也洗过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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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微微侧头看了眼，又收回视线：“我不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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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上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，眼里也掠过一抹暗沉。他长相原本就偏阴柔，此时看上去竟有些森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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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神情又很快恢复了和煦，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，开玩笑似的道：“你褚公子从小养得精细，表哥自然会受你嫌弃，连我洗干净了的水壶都不用，这件事我可记住了……对了，你刚才站在这儿看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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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回道：“看云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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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上校也抬头看向上方：“我知道你厌烦这里，不过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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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沉默着，他的脸庞映在窗玻璃上，初现锋利的五官被模糊了不少，看上去清俊又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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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！操场上又在鼓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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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有了云巅的管辖，深渊的孩子才能茁壮成长，人人衣食无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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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俯下头，看见拿着话筒的已经成了刘院长，知道这场讲话已到尾声。他目光很自然地落在第一排，去看那个脏小孩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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脏小孩身上的灰棉衣太大，一段细小的脖子探出领口，衣服下摆快罩到小腿，露出一段穿着灰色灯芯绒裤的短腿。还戴着一顶灰扑扑的棉帽，左右两片垂下来盖住耳朵，看着有些憨傻滑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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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发现他虽然站得笔直，却在做小动作。将手背在身后，翘起的两根食指轮流上下，像是在有节奏地敲击什么。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孩儿，两只手虽然垂在裤侧，也一左一右地敲击着自己大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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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下意识猜测他们这一动作，顾上校在旁边转动着水壶，无所谓地说道：“谁不厌烦这里呢？这就是深渊，充斥着寒冷、肮脏、绝望、腐臭的深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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