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捡垃圾养你啊！小哥哥！ 第16节

什么？”褚涯恨不得冲上去对着顾麟挥出拳头，但也知道现在只能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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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麟走去旁边沙发坐下，伸手按着自己太阳穴，屋内安静得只听见褚涯的急促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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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就要继续询问，顾麟却突然开口：“姑母和姑父都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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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？”褚涯觉得自己是听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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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母和姑父在昨晚都已经去世。”顾麟叹了口气，转头看向窗户，“我很难过，但我无力回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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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怔怔站在原地，过了好一阵，迟缓的大脑才开始消化这个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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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记得我将父母埋葬的那天，深渊克科镇冷得像是个冰窖，我正在想以后我该怎么办，姑母就出现了。她告诉我，她是父亲的妹妹，因为很小就离开了家，到现在才打听到我家住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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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麟的声音时大时小，像是无意义的背景音。褚涯什么都听不清，脑中只回旋着一句话，如同一波波扩散出的钟声，震耳欲聋，反复轰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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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昨晚都已经去世……昨晚都已经去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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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母会做一种好吃的煎饼送到军校去，那时候我觉得这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。后面尝过了其他美食，才知道那煎饼非常普通。不过现在我很怀念那味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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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是怎么死的？”褚涯双目赤红，全身发着抖，声音也颤得不成调：“妈妈只是昏迷过去了，怎么就死了？还有爸爸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，是谁——”他咬着牙，一字一句地问：“是谁，杀了他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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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麟这才慢慢看向褚涯，眼神有些空洞，又有些怪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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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姑母会对我失望吗？”他问褚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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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的眼泪在脸上疯狂蔓延，只死死盯着顾麟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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