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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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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蜷蜷身体里又升起了那种熟悉的燥热感, 让他感觉很不舒服,心头也涌起了烦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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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是不能,不能, 不能。”他声音大了起来,愤愤地道:“你让我打它,那我就不打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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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也不应声, 掏出手帕给他擦手指, 他斜着眼睛看褚涯:“我就不打, 我要打沙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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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瞥了他一眼, 见他脸上泛起阵阵潮红,胸脯也不断起伏,顿时了悟。便赶紧让开身,指着沙袋道:“来,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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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打它。”沈蜷蜷指向不远处的水槽,“我要用凳子去砸水龙头,把它砸个稀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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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抿了抿唇:“沈蜷蜷,我算搞清楚了,你其实就是想和我顶嘴,想和我唱反调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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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喵喵,我搞清楚了,我现在不想唱,我只想顶嘴。”沈蜷蜷气冲冲地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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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实在没忍住,冷笑了一声:“还挺诚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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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诚实,我最爱撒谎。”沈蜷蜷又顶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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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没有再说话,只眼皮微阖地看着沈蜷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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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沈蜷蜷一向很有耐心,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,那不光是怒气,还有不耐和冷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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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蜷蜷愣了一瞬,心里掠过一丝畏惧,却又觉得更加生气,也抿着唇瞪着褚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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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没有和他对峙太久,很快便收回视线,推着轮椅去往院门方向。沈蜷蜷看着他紧绷的后背,心头突然就涌起了一股恐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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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哪儿?你不准走。”他赶紧冲上去,挡在了轮椅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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