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住了自己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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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榕停下了脚步,脸色唰地变白,刘院长依旧笔直地站在大门口,但慢慢闭上了眼,身体也在微微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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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车车门被缓缓推开,一名军官下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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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摸了下王柱生的脑袋,牵起他另一只手,微笑着道:“好孩子,和叔叔一起去云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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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柱生懵懂地被牵着上车,快要跨入车门时才回过神,挣着身体不上车,只转身去看王成才:“我哥呢?我哥不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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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现在还不能去,还要过段时间。”军官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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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也不去了,我不想去了。”王柱生挣脱军官的手,扑向了王成才,“哥,我一个人不去,我不想去,我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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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去就别让他去,孩子还小,再在福利院住一段时间。”刘院长哑着声音喊,并朝着这边跑来,因为太过焦急,路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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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成才红着眼睛拉住王柱生,这时也犹豫着不想松手。但军官飞快地将王柱生抱着上了车,再咣一声关好车门:“开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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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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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车轰一声启动,朝着前方快速驶去,王成才便跟在车后追,边追边流着泪喊:“柱生,我以后被选上了就去找你,你要好好听话,别调皮啊,去过好日子。哥哥没在你身旁,没人再护着你,你就别去惹事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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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柱生的脸出现在后车窗,两只手按住车窗玻璃,朝着王成才嘶声大哭,嘴型在不断喊着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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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成才和军车的距离越拉越远,最后他只得停下脚步,对着那团黑影挥手哭喊:“别怕,哥哥很快就能被选上的,别怕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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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车消失在大路尽头,王成才依旧看着大路尽头,满脸都是泪,却又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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