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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药呢?有带着药吗?”顾麟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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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高从自己包里取出一个装着药的袋子,放在了旁边小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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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药是疗伤的,你先把伤口处理好,表哥就在云巅等着你。”顾麟说完这一句后,端详着褚涯的脸,又俯身在他耳旁轻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手腕上的黑线是什么?那就是黑疽病。现在只有找到姑父那东西,制造出对付黑疽病的药,你才能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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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涯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,双眼空洞地看着屋顶,像是一具已被抽走灵魂的蜡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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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顾麟对靳高说了声,便大步走向屋外,却又在门口停下,转头打量着屋内的陈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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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滑过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旧家具,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旧水壶水杯,还有用几个一看就是从哪儿捡来的小孩玩具,轻轻嗤笑一声:“洁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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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出小院,顾麟停住脚步:“他手上的黑线长得也太缓慢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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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也发现了。”靳高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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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怪了,难道是没有成功激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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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激活的话,是不会有黑线的。他这个是没有继续生长,就和经过置换处理后的状况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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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麟想了想:“不管那些,只要被激活了就行。他现在没有别的路,想活命,就得去找那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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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出一段后,顾麟打量着街道两边,突然道:“你听见了吗?他刚才骂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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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高侧头看了他一眼:“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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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骂我是野狗,是蛆虫。”顾麟忽地笑了一声,“我有多少年没听过人这样骂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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