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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妈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了一年,三亩六分田打回的稻刨除自家口粮,剩下的全拖去粮管所,结果扣掉三粮四钱(农业税及农村各种常规摊派费用),粮管所的人就丢给爸妈两毛钱。
只够买根冰棍。
别说家里封了顶就没钱再粉刷的二层楼了,连他们姐弟三人这学期的学费,都是过年时爸妈分头跑了好几家才借到的。
要不是实在找不出钱给他们交下学期的学费,爸妈也不会插完秧就出去闯生活。
妈妈絮絮叨叨:“晚上关好门窗,别放人进来。鸡要好好喂,蛋别留,你们要吃蛋。地里的菜够你们吃就行,千万别挑粪,浇水就行。等我们家来再说。”
江海潮拼命点头:“我晓得了。”
妈妈还想再说什么,一直抬手看表的爸爸开口催促:“走唻,再不走要没车子了。”
妈妈突然间发火:“走走走,你拍拍屁股走人轻松的很,你管过一天我们娘儿的死活嘛?”
爸爸被骂得起身去廊下推自行车:“走唻,再不走真来不及了。”
今天妈妈的炮火像是被什么液体泡散了,发火都半途而废。
她起身,抹了把脸,招呼女儿:“海潮,你跟海音把车子推回来。”
江海军一看姐姐跟爸爸妈妈都出门了,立刻喊:“我也去。”
妈妈勉强笑:“行哎,你要晒成黑皮随你。”
往常爸妈都骑车带他们上街,但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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