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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这贼还没出去。
江海潮二话不说,拎起了铜脚炉。为了保证大棚的温度,晚上除了要给棚子盖草帘以外,大棚里面也要烧炉子,好叫烟带着热量在棚子里转悠。
现在脚炉烧了一夜,里面的稻子壳已经烧完了,正好给她当武器。
杨婆奶则干脆拎起了锄头,逮着人就直接来个猛的。
祖孙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。大棚里高高挂起的洋柿子,还有能遮住人脚的草莓,当真很能藏人呢。
两人往前走了足有10米远,才看见一个人趴在地上,草莓都叫他给压烂了,全是红汁。
即便如此,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浓郁酒味。
江海潮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上脚踹:“起来,你个小偷!走,去派出所。”
结果被她踢的人一动不动。
江海潮心里一咯噔,凑近了一瞧,伸手一探,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妈呀,这是个死人。
腊月初十,早上7:30的太阳也明晃晃的了,照在人身上挺舒服。
但江海潮感觉自己已经被冬天的寒风给吹木了。
她第101次后悔,为什么不趁着天灰蒙蒙的时候就来大棚。这样田里没人,她跟杨婆奶看到死人,直接抬了丢进大沟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