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之无恐 第29节

秦航扣着他的后脑，感觉有温热的东西顺着他颈窝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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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和泪混做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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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久好久，久到阳光穿破层层雾霭照进房间，将两人的是身影投到墙壁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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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梓的哭声这才停下来，他抬起头，泪眼朦胧中看着这团模糊的血肉，满嘴的铁锈味提醒他刚才做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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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环上秦航的脖子，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，以一个熊抱的方式挂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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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航，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懦弱？”陈梓埋在他肩上问道，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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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我不敢反抗他，现在，”他顿了顿，说，“现在也只能想尽办法躲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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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勇敢。”秦航轻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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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坚持到了现在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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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梓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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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要是换成别的什么人，怕早就跳楼自杀了吧，而他还活到了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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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...那股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后颈的恐惧伴随了他整整五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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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每天都在担心那人什么时候会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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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，他真的要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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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梓哼笑了一声，对于秦航的话没赞同也没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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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梓忽然支起身，盯着秦航：“你答应过我的话记得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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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哭得太久，眼睫毛早就被泪水打湿成一簇一簇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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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航深深回看他，说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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