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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无天日的牢房、血迹未干的刑具、刻着特殊纹路的锁链……无一不在彰显着它的真身——戒律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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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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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前,他结丹成功,成为仙门百家有史以来最年轻步入金丹期的弟子。后来,师尊离宗,师兄忽然以“不服管教”为由,将他送入戒律堂受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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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休止的厮杀,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,第三次鏖刑结束后,他晕了过去,然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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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便从这里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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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不是这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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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,眼前的景象与记忆有所出入,但他却怎么也无法回忆起来原本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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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狱中响起空落落的脚步声,一前一后,在门口停住。牢门打开,楚青檀走了进来,目睹晏归尘遍体鳞伤的模样,他露出满意的微笑:“看来许念慈将你照顾得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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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干裂的唇瓣徒劳动了动,没能发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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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解下裘氅,随手扔开。他一反常态,步步靠近晏归尘,然后一把捏住他的脸,轻声问道:“晏归尘,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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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需要晏归尘回答,他缓缓凑近,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楚:“我最讨厌你阴魂不散,像阴沟里的臭老鼠,不管我用什么手段,都没法将你赶尽杀绝。你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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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指尖狠狠按进晏归尘肩膀绽开的皮肉中,仿佛那是一团没有知觉的死物,肆意翻弄碾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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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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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死死咬住下唇,双眸充血,眼前一片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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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怕受了这种程度的伤,你还是活得好好的,还是不肯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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