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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汤的效果很管用,晏归尘的状态逐渐稳定,那颗曾有暴动迹象的金丹如今稳稳待在他的丹田里,再也没出现过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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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丹一天比一天稳固,楚青檀的笑容却一天比一天少了。秋去冬来,沐云轩外下起了雪,外面到处银装素裹,门口的青竹也被积雪压弯了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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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正看着那片竹林出神,晏归尘走了过来,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:“师兄在看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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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回神,勉强扯了下嘴角:“嗯……只是忽然想起来,当年我们从戒律堂出来的那天,也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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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说晏归尘也想起来了,皎月似的脸上泛起融融笑意:“我还以为师兄早忘了,毕竟……”毕竟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日子,对楚青檀来说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下雪天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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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:“怎么会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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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第一次见晏归尘独立于尸山血海中的样子,他永远也忘不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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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很高兴,这三个月来,他没有一天是不高兴的。没人打扰,只有他和师兄的日子,过起来比神仙都快活,他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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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缺憾,大概就是这里没有新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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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……要是新年也在就好了。”晏归尘不自觉说出了心里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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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垂眸看着他,雪色柔光中,他的神情显得很温柔:“你想它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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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几乎醉倒在这份难得的温柔中,红着耳朵默默地嗯了一声,然后听楚青檀轻轻叹道:“我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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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失落,晏归尘下意识安慰:“等我们出去就能看到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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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随即他又想起来,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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