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

青檀不得不再次看过去，他有些心不在焉，听晏归尘道：“师兄坐过来，离我近些。离得近了……就不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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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边说边移开目光，耳尖泛红。好在炉火烧得旺，掩盖了他的异常，令对面的人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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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依言坐过来了，他心里高兴，默不作声地往楚青檀身边挪了几下，直到两人肩膀挨着肩膀、手臂碰着手臂，他的小心思才终于算是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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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抬了下手臂，没抬起来，拍他：“太近了，往里挪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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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不愿意，抿唇道：“不挤的，分开了多冷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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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叹气：“你压到我袖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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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不光是耳尖，晏归尘整张脸都红了，炉火烘得两颊发烫，他连忙起身将楚青檀的袖子捞出来，然后坐回原位，看来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往外挪一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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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间两人的手无意触碰到，晏归尘惊讶：“师兄，你的手怎么冷得像冰一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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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揣着石头，压得人喘不过气，身体自然热不起来，楚青檀垂眸道：“天太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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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确实冷，哪怕关上了门窗，寒气还是像个喝上了头的醉汉，在门外粗暴敲打。再足的炭火也迟早会有烧完熄灭的时候，这场风雪却不知何时才能止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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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满心荒芜，各种思绪像疯长的杂草，让他逐渐失去了往日的清醒。以前他总把自己当个隔岸观火的局外人，不曾想，入局之后引火烧身，他和这些书中人没什么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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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他还挺羡慕系统，独立运行不受干扰，所有程序和数据都指向“完成任务”这一个目标。若是人也能和它一样，像修剪花枝一样剪去多余的情感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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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他感到手一暖，有人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他的手，手心温暖干燥，带着刚从暖炉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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