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
，楚青檀闭了闭眼,一点点抬起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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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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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堪重负的门窗终于被撞开，狂暴的风雪仿佛带着怒意，嚎叫着冲进屋内，摧枯拉朽般席卷了屋里所有的物件。暖炉当啷倒地，炭火撒了一地，很快被覆上来的冰雪扑熄，光亮随着温度一齐消逝，屋里变得又冷又暗，像座经年的荒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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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跪倒在床边，沉重喘息，刀尖没入血肉的触感无比清晰，他紧紧握住刀柄，只要再动动手腕就能将那颗金丹收入囊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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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下定决心打算动手时，耳畔响起微弱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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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师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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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极其缓慢地抬头看去，对上一双茫然的、毫不设防的清澈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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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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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皮很沉重，光是睁开眼睛这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就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。肢体像是陷入淤泥之中，绵软无力，困倦感层层裹挟而来，让他勉强能够保持清醒的，是下腹冰冷而尖锐的痛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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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楚青檀的手，那玉石般的手不久前还在自己的掌心中慢慢回暖，然而现在，它握着一把银刃，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丹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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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刀身太薄，刀刃太利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流出太多血。除了鲜明的痛感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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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银刃，晏归尘认得。三年前，同样是在龙殒之地，它在第三个幻境出现过。在那个幻境里，师兄险些用它剖去了自己的金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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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场景与那时何等相似，区别在于，幻境是虚假的，而当下，却是真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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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刃真实存在，他感受到的痛苦同样真实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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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归尘不生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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