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里,楚青檀对他笑了笑:“别怕,很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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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刃忽然抬起,正要落下之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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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木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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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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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兄弟两人同时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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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刃停在木邑咽喉处,没有继续往前,但这对木邑来说已经够了,他脸色惨白,眼底爬满血丝,忍无可忍地叫出了自己师弟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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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木心!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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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忘了,当初要不是我给你一口饭吃,你现在早不知道烂在哪个臭水沟里了!你个腌臜贱种,婊/子养的下贱玩意儿,如果没有我,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?你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的!现在你却看着我性命垂危无动于衷,我他妈养条狗都比你有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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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心狠狠愣住了,他本来想说:“别杀他,放他走吧。”再怎么说,从前十几年的情分不是那么容易丢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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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木邑的这席话将他死死定住,他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,干涩的唇瓣嗫嚅着,良久才挤出几个字:“原来在你眼里……我一直是这样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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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邑脑子里一直崩着的那根弦已经岌岌可危,他似哭似喜,再也顾不上粉饰体面,将自己藏了许多年,已经在胸口溃烂发酸的心里话统统宣泄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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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以为自己有点天分,掌门和长老们都捧着你,你就敢妄想替代我的位置?你根本就不配!像你这样的下贱坯子,收你为徒都是脏了我上阳宗的门槛!掌门那个老不死的老眼昏花,竟打算让你继任,哈!多可笑,多荒谬啊!我若不动手,难道等着上阳宗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笑柄吗?是,我是杀了他,但他是因你而死的!就算要算账也应该算到你头上,你凭什么要我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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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邑将所有话一口气说完,胸口剧烈起伏,额头上青筋暴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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