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

，他不敢求证，生怕这不过是自己的又一个妄想。他尝试过太多次，也失望过太多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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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：万一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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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这些都是真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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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过了很久，又好像只是过了短短几秒，晏归尘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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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……你说的那些话，是真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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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：“当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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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情恍惚，脑海中浮现一个个片段，那些他刻意遗忘的记忆，竟如同发生在昨日一般历历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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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到底要我重复多少次你才会相信？晏归尘，你是异类，是怪物，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接纳过你，你在我眼里和那些该死的妖族没有什么两样，连燕凌霄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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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从前容忍你，是因为你的金丹还算有点价值，如今到了取丹的时候，你便连这点唯一的价值也没有了，我还留着你做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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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晏归尘，我不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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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为了让对方死心而极尽尖锐的话语，如同被光阴锈蚀的刀刃，在多年以后刺伤了楚青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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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……不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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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檀低下了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头颅，表情是从来无人见过的柔软，他看着晏归尘，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纷乱的念头，最后都被他摒弃，只剩下最后一个，无比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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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，晏归尘。或许你不愿再相信，可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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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了从前的那些话吧。你很好，特别好，你与那些妖族不一样，你与任何人都不一样。人也好，妖也罢，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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