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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不知怎地就心情轻快了起来,骆酩之在心底的信赖值陡然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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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酩之,我就是有些疑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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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道出了自己的苦闷:“你说我这么多年,到底是在追求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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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什么大的梦想和愿望,小时候最大的生日心愿,就是爸爸能够多回几次家,永远和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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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发现,这个愿望可能不能实现了,我就只想安安稳稳地长大,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门来,有妈妈和老爷子在也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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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后来,妈妈自杀了,那些人隔三差五还是找上我,我意识到,这个愿望可能也不能实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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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了新的‘愿望’,我偏要那些人不能得偿所愿,这么多年,我骄纵也好任性也罢,偏偏就要和他们对着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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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这并不是我最初的愿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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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,只剩下老爷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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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话题有些沉重,程阮试图开玩笑缓和气氛:“之前你说没有对错,只看输赢,当时的我觉得你很功利,但现在一想,其实我早就身在其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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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认真倾听的骆酩之温声道:“不一样的程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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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诧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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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有什么不一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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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对,有些东西,既要对错,又要输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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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都那么做,不代表那是对的。你不那么做,不代表你是错的。你那么做,也不代表你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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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感觉自己都被骆酩之绕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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