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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一道白光闪过,眼前的人消失不见,程阮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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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惊坐起身:“爷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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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骆酩之扶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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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焦急地问骆酩之:“爷爷的情况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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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还在抢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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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……多久了?”程阮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我想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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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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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下身,抱起了床上的程阮,将他放在了一旁的轮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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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腿受伤了,我推着你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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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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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达急救室的时候,门口的灯刚好暗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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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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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门推开,医生摘下口罩,疲惫地从里面走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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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按了按程阮的肩膀,走过去询问情况,随后略显惊讶地回过头,眼神有些许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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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忽然就读懂了那个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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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刚刚是在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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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静静地凝视着急救室,亲眼看到盖着白布的推车从里面推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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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车祸引起的伤势严重,加上基础疾病已经到了末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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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受到重创,失血过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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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还在跟骆酩之说着什么,但程阮已经听不进去,而是追随推车的方向望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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