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

“还疼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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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阮的脸突然变得通红，手指紧紧地掐着毯子，内心斗争几秒后诚实地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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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终于离他远了几分，重新抬头看骆酩之，程阮看出了他眼中的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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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知道他是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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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酩之，我就是这里疼。”程阮指着自己的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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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无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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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在他身边坐下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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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过，茫然，觉得未来不可预测。”程阮低下头，“其实我很羡慕你，遇到任何事总是波澜不惊，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，没有你不能处理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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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如果我像你一样强大，会不会……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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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眉头一挑，被程阮夸强大，倒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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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并不希望是在这个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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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酩之伸出手，本想搂住程阮，但还是改成了拍他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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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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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并不是什么无坚不摧的人。”骆酩之解释，“程阮，你已经很坚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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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父母去世的时候，我甚至不如你那么冷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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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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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骆酩之第一次对别人讲起自己的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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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他来说，那些事倒不是难以启齿，只是没有必要。他不相信别人，也不屑于向他们揭露自己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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