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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烟已极厌恶恐惧,忍耐多时,终于听皇帝说一声“这样拿笔才对”,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片刻解脱时,皇帝的手非但没有离开她已正确拿笔的手,还整个将她的手包住,人也从御座站起,就几乎贴在她身后,清朗的嗓音伴着呼吸间的温热气息落在她的耳畔颈侧,“朕教你写字。”
慕烟身体已完全僵住,只觉感官似都被封住,不仅被握住的那只手,甚至整条手臂、半边身子都已不属于自己,就只能看见皇帝握着她一只手,共同执笔,在纸上缓之又缓地写下“烟雨”二字。
慕烟极力封闭自己的感官,使自己如尊泥塑木偶对外界毫无所感,因只有如此她才能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恐慌厌恨,努力忍耐皇帝如此对她,而不将心中的仇恨恐惧在此刻全都倾泻出去,毁了她将来杀死皇帝的可能。
而皇帝则与她完全相反,几是将她拢在身前、握着她手教她写字时,他的五感似比从前清晰放大数倍,每一丝每一缕都能感知捕捉得热烈真切,如她白皙颈部透出肌肤的细细幽香,如她几丝碎发拂在他面庞上惹动的酥痒,如她纤纤手指玉葱般的绵软柔腻,丝丝缕缕似织构成香色的罗网,春日暖意更将之烘得春思盎然,通身如舒暖泡在温泉水里又有细密的燥意流淌在他的骨血中、汇聚在他的心头。
皇帝忽然想到“温柔乡”三字。他出身世家高门,十来岁时就见纨绔子弟放浪红尘,后来登基为帝又有了后宫,然而至今年纪二十有三,在面对女子时还从未生出过“温柔乡”的念头,直至此刻才似乎隐有所感。
皇帝不由将她的手握得更紧,他并不是个习惯与人亲密的人,可这时却万般不想放手,边握着她的手,边任着心头暖热涌动,在“烟雨”二字之旁,教她书下了他的名字。“恒容”,他一边写一边温声对她道,“这是朕的名字,如月之恒,文礼之容。”
这一日慕烟终于能下值回到庑房后,立寻来清水与香胰洗手。仔仔细细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后,她犹觉不甚干净,仿佛指间还残留有皇帝拂握过的触感,又一次将双手深浸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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