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
灭下去。越过明灭花火，陈览今看见闻川宇怔愣的神色渐渐清晰。仙女棒黯了，周遭静了、冷了，闻川宇错愕地、茫然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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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览今的思绪也停滞了数秒，大脑空白，方才的直率像受某种未知力量的蛊惑，无知无觉。此刻记忆倒带，牵动心被抽紧，他开始紧张，开始过度解读闻川宇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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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不回答，不愿意吗，被他搞砸了吗，所有直觉都是错觉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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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太多问题，其实他根本无法思考，一个也没能回答，只能凭本能驱使。他下意识张口，声音有点发哑，但语速很快：“如果不可以的话就还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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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被闻川宇打断，声音有些发抖，语速比平时还要更快些：“你刚刚说什么？是我理解的那种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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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他理解的是哪种意思？陈览今有点发懵，闻川宇却又向他靠近了半步。他们本来就站得并不远，此刻就更靠近，陈览今几乎怀疑他能感知到闻川宇的呼吸，像有点急，又或者仅仅是此处空旷，夜风太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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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览今勉力定了定心神，仰起头看向闻川宇，试图整理好自己想说什么，但一说出口就是一团乱的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可以不离婚吗？就，到一年的时候，不离婚了，之后也不离……哎呀！我在说什么……就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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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闻川宇的表情开始变化，慢慢笑起来，虽然不知道在笑什么，但至少不是太生气或太尴尬的反应，陈览今稍稍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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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仍然很无措，陈览今在闻川宇笑盈盈的眼神里继续说：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我们可不可以，从假结婚的关系，变成……真、真……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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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什么，又卡壳了，真应该打个草稿的，陈览今有点懊恼，他很久没有做过这么冲动、这么没有准备的事了，像论文答辩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写论文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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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评审专家步步紧逼：“真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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