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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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己就身处天命中，谈何破局法，只是白白将灭世的灾难提前了五百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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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来，我一直活在愧疚悔恨中，若我不去改那所谓的宿命，或许人族还会多出五百年的光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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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过头，眼底血丝纵横，瞳孔微微扩大了些许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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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瑾虽然活了，但他日后还会死，你所做的无非是让他承受了更多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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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，你就算改了谁的命，最后回首看来时路，不过是让未来更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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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愣怔着听完他的话，却在听到最后一句情绪激愤了起来：“父亲，卜算本就是推测最可能发生的未来，若拨乱反正，你怎知它注定走向破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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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行舟默然无声地抬起手，卜术开启，轮转的银色密密麻麻交织成盈断的爻，三三交错，无尽的算筹与因果落入其中，八卦图成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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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微微颤抖，开启了乾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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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看见姬水月的渡世之咒，看见二百年后人族覆灭，看见站在八卦图另一端，风行舟被映得苍白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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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父亲，在无声地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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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十指握上冰凉的铁器，将头抵在栏杆上，只露出了一只闪着幽蓝的眼：“若我将姬水月计划终止，是否还会出现人族宿命走向灭亡的结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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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泛着奇异的光，闪动的情绪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，风行舟下意识地别过脸去：“风澈，你还是要执着于此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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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探出手，极力地想要拉住风行舟的袖口：“父亲，我命途不在天道中，未尝不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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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行舟走过去，任由他拉住自己，风澈的指尖沾了些禁狱内的灰，抹在他的袖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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