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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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行舟眼眶微红，倦色与痛苦交织成影，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都浸染了浑浊：“风澈，我问你，若如此这般，你还要改那宿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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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感觉自己的周身发冷，心脏在胸腔剧烈敲击，沸腾的血液滚过僵直的四肢，激得他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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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，我还改，”他咽下喉咙里的腥甜：“无论你怎么问，让我如何做，我都是这句话，我还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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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行舟似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血里，眼眸中的挣扎与无奈最终化作一片死寂，他点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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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看着他的背影，明明维持着年轻时的模样，脚步却显得老态蹒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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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突然发觉脸上一片冰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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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怔着伸出手抹了一把，竟发现，那是刚刚流的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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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已经从眼眶滑落到了下巴，待他反应过来，已经汹涌着模糊了他的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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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在混乱无助中，握紧了手中的银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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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，他失了风家道子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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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，他全身没带一块灵石，走出了风家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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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，举世震惊，风家道子为夺权伤兄致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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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人人喊打的四大家族地界消失，捧着父亲给他的戒指，踏进了姬家地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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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此，百年炼心路，虽悔过，恨过，却没敢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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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若退了，便是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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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百年炼心路走到尽头，姬水月将姬家客卿的身份交于他，这场由风氏父子布下的拯救人族宿命的棋局，才刚刚正式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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