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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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色晦暗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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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漠然：“你无需知道，也别再揣测，我要做的事，你一个小辈干涉其中有害无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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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斯年冷哼一声：“你不是卜算很厉害吗，算算我和风澜风瑾的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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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句话说完，眸中的冰寒有如实质，似是嘲笑风澈冒充他的身份却没有将来龙去脉调查清楚，却也像在自嘲自己的处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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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胆子冒充我，不清楚我的水深火热，那怎么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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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盯着他的神色，轻笑了一声：“无非是细作加细作，我只想知道，在心里，你到底是谁那一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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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使——”迟斯年顿了一下，别过脸去：“我如何想的已经不重要了，现在是你的立场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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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站在原地，突然就明白了对方语气中的轻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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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风澜将反，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前往风家，不是助其一臂之力，便是来搅乱局势，谁又会想到他是为了相助权势将倾的风瑾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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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日替他守着结界，他无意得知这个孩子并非表面上的冷酷无情，那日逃脱之人，已经被他秘密送去疗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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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他还叹一句这小子有点良心，如今终于理解过来，迟斯年苦心经营着冷漠的外壳，周旋在风澜身边，实在是辛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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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风瑾身边几乎被风澜架空，身为家主记名弟子，迟斯年不可能幸免，但他看这孩子的神色，似乎是不得不伪装成这副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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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澜可以逼着长老院倒戈，甚至可以逼着各家站队，却不能逼着迟斯年信奉他狂热的信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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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那日窥见的因反叛而起的炼狱，或许满地的尸骨，就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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