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节

一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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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世安一腔的悲痛惋惜留在肺腑，如今风瑾这一死，恐怕连收尸之人都不会有，风澜谋反势必万事做绝，不挫骨扬灰以示警戒，便已经是好的结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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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如此相像，又如此固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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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风家人代代坚守，偏生出了一个风澈做出那般伤天害理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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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世安虽然不想承认，但他确实至今无法走出多年的心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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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，对风家而言，是罪无可赦罪大恶极，但于苍生而言，却是散了渡世的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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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孽障，也是救世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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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卫世安无疑也是受益者，天下人亦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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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理解风澈的所作所为，恨极了不假，却还是忍不住在风家触景伤情，若没有风澈救世，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命去想那些恩恩怨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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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如何去铭记一个孽障，每每想到总觉得自己坚守半生的信仰在崩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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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瑾孤零零的背影落入他的眼，他不禁想到风瑾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，是否还在心底存着半分的兄弟之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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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鬼使神差一般，他忍不住轻轻开口问了句：“若渡那忘川之时，遇见风澈灵魂碎片，可会驻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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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瑾脚步一顿：“风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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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摇头，走入隧道深处，身后的传送阵台的光亮逐渐从肩膀过渡到脚跟，最后黑暗将他本人悉数吞没，卫世安才遥遥地听见对方的下半句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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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驻足？今生今世不会原谅，下辈子……呵呵，他有下辈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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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这话时，走过转角，风澈指尖死死扣住墙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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