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节

部分迅速浸透了下方的袖子，温热一路滑到风澈的指尖，再“吧嗒”一下坠在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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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一声没吭，只是垂眸，眼眶一圈有些发红：“不是的，我只是想探查这孩子是否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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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世安没等他说完，将刀从他肩中抽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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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下，风澈没动，卫世安盯着黑色的薄刃上的血迹，看着它随着风澈肩膀上的血，一起滴落在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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粘稠的血滴声仿佛并非落在沙土之上，而是他的掌心，惊得卫世安猛然后退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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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眸逼自己不去看，眼底的怒火未散，反而愈燃愈烈：“你幼时便一贯爱装可怜，你哄哄赵承文尚可，如今还想用在我身上，怕是打错了主意。你以为你轻飘飘几句话，便能让我信你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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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看着他的脸，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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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，卫世安的刀锋朝向前端，不让他向前，可他还是一步一步地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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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越来越近，卫世安忍无可忍，再次朝着他面前劈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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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下，直奔面门，若落在上面必死无疑，风澈眼皮微动，发丝被罡风带得向后翻飞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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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漆黑的唐刀在风澈眼前极速放大，却又在风澈的鼻梁上猛然顿住，刀锋下的杀意已然卸去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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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闭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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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世安这一下收住之后，气急败坏地下压刀柄，抖了半天都没能落下，终于无力地收刀归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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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自己昔日的学生看透了心思，他却没有半分的欣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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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对站在他面前避也不避胆大包天的风澈生气，又像是和自己窝囊又愚蠢的行为置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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