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

醒，眼眦欲裂。她一手拔出瓦砾重新反复刺入，一边四下寻找楚无忧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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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无忧颤颤巍巍将脸凑到她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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戾气的干扰不仅让她视觉失真，听觉闭塞，此时触觉也失灵了，而且，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儿子脸颊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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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不到，她看不清，她听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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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觉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悲哀，仿佛死气已经在背后死死地拽着她，夏鸿鹏的呼喊声还在纠缠她的耳朵，她有些急切地向前踉跄一步：“我儿，平时我对你太过溺爱，教你太少，现在后悔，已经来不及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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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无忧脸侧的手寒凉如玄冰，颤抖着一寸一寸地摸着，险些滑落下去，又被他重新拽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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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平时他吹毛求疵，衣服上连一点污渍都不能有，但此时脸上黏腻腻地沾满了楚凌身上流出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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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些血，却是催命的符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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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阻止母亲自残的动作，楚凌只是一次一次机械地刺着，按也按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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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只要有一点停歇，她瞳孔里就会透出陌生的弑杀之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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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锈的腥味涌入鼻尖，他有些想吐，更多的是想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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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儿，如今，我教你最后一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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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凌扯了扯嘴角，尽量控制自己扭曲到僵硬的脸：“裁院有令，面对走火入魔者，当斩——各家家主、少主、长老可代行判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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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无忧呆滞地听她一字一顿，心底不好的预感冲破牢笼，他忽然明白过来楚凌要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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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主令：楚家少主楚无忧听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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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凌眼角流着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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