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

疯子一样的风澈还要疯得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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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明白的姜疏怀一时没缓过来：“姜临，你和我说，你当年自请去守边城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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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临满脸血迹，也没擦，垂着眸子开始破罐子破摔：“自然是，为了守着风澈的埋骨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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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疏怀一脸痛苦，他就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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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还在愣神，掌心的“尘念”拼命摇晃着他的手指，然后呜呜咽咽地在他脑海里喊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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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知道，它在认同，在说姜临的话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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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一个人放弃了所有轮回转世，只为了今生一个可怜的念想，是怀着怎样浓烈的思念，或者说是……爱意，才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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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姜临顶多只是有一点喜欢他，再不济，也可能是他一厢情愿的兄弟情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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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来，自从他意识到他对姜临的感情之后，他总在想姜临是怎么看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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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担心姜临是喜欢女人的，毕竟当年学堂时期，所有人凑在一起讨论七夕的时候，满屋热情高涨地讨论着姑娘，姜临也悄悄地告诉他，想求一求姻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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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临喜欢什么，在意什么，他了如指掌，唯独这件事，他看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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辗转反侧，也只能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，还要骂自己一句自作多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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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他背负着救世的责任之后，姜临的名字就仿佛和他隔了一条天堑，他们中间是苍生大业，是家族人族，是阴谋诡计，唯独没有儿女情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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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，根本不配和姜临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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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给姜临带来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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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来颠沛流离，带来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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