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节

年有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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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姜临的脸看了一会儿，发现姜临甚至如今较之年少那会儿，还要更清隽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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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让姜临搭把手把他拽进来，心想反正已经暴露，不如大大方方进来，谁知姜临回过神来，目光在触及风澈的刹那，泪水就瞬间滚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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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傻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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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往最见不得人哭，尤其是姜临哭，学堂的记忆开始复苏，多年的习惯使然，手先脑子一步，直接上前擦去了姜临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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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，懊恼、怀念、欢欣、难过，无数的情绪在心底徘徊，把他钉在了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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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该放下东西，转身就走，寒暄叙旧只会牵扯到太多的东西，他没法和姜临解释他为何要为姬水月当狗，为何要归去屠门，为何如今在这动荡的烨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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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，只是站着。姜临的泪掉了一颗又一颗，最后连成线，止也止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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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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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临低低地唤了一声，风澈跳到地上的脚步一顿，侧眸过来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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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临嘴唇颤抖，见他凑近，像是稍稍安心了些，才缓缓开口：“我就知道，今天的那个视线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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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挠挠头：“原来被你发现了，我还以为偷看得很隐蔽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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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临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转头拿起床榻上的剑，邀功似的举起来递给风澈：“你看，毕业后我去姜家剑冢内取了一把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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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接过来，那把剑剑身圆顿，阔且宽，像是姜临一贯坚持的，中庸无为，海纳百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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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一声：“很适合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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