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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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川界碑轰然倒塌，一位撑着船的老者站在船上看了姜临许久，终于叹了口气：“别再努力了，你进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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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，等着老者把姜临劝走。姜临满脸鲜血，看着老者愣愣地说：“我只想，找到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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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不忍地看着他，叹息一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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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寻的那个人，不在轮回路，天罚之下灵魂碎成湮粉，是天道不许他进轮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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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你，身负天道降下的血脉诅咒，灵魂受到影响，此生注定幽禁往生，不入轮回，不老不死，与天同寿。纵然如今有人替你把诅咒封印起来，但仍然改变不了灵魂被肉体禁锢的事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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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露怜悯，眼神慈悲：“孩子，回去吧，身负‘往生’之人一生皆苦，此后无爱无恨无念无想，才能少些磋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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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这一切，风澈仿佛灵魂受到了重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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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根本不了解的“往生咒”，那些传言都是假的。它不会让身负它的人早夭，而是会让他们一遍一遍往生于世间，模拟轮回，但记忆不会消亡，只能带着所有的痛苦与天同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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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姬听雪说的“为何万年不出，偏偏让姜临遇见了”风澈此时也想愤怒地问一句天道，为何选的是姜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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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十七岁时看见过姜临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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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还不知道人族注定灭亡，也不曾听说姬水月的“渡世”，后来即使知道了，也没想到为什么到最后姜临也没有随着人族消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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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看见一次一次地看见姜临的命没有变化，只在一味地杀戮，所过之处没有一个活物，以为这是姜临证道问鼎的结果，直到临死前也想让姜临改邪归正，不要按照他看见的命途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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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他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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