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“你准备跪到什么时候?”
白景明冷声道。
秋欣然见他出来,又俯身磕首:“弟子自知此举愚不可及,还望老师成全。”
一月初的寒风中,她声音微微发颤,但语气却是异乎寻常的坚定。
白景明目光复杂地望着她,过了许久才问:“你还记得拜入师门时,你师父同你们说过的话?
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?”
“弟子一日不敢忘。”
秋欣然抬起头来,直视着檐下的老者,忽然高声道,“可若天意当真不能改,弟子不明白为何要学卜算!”
原舟叫她这话惊在当场,一时不敢去看白景明的反应。
过了许久才听院中传来淡淡回应:“你学卜算便是为了违抗天意?”
“弟子不知天意要他生还是要他死,”秋欣然执拗地坚持道,“师父跟我说,我算的不是天意而是人心,人心千变万化而天意千变万化。
我只知道我亦是人,我还想一搏!”
“狂妄!”
白景明低呵一声:“你能替自己搏命,你又凭什么替他人搏命!你怎知你今日袖手旁观等着他的就必定是一条死路?
倒是你执意插手,若这并非是他所愿,到时候你又当如何?”
跪在院中的人脸上显出几分挣扎的神色,颓丧地垂下眼眸。
白景明见她这副神色,以为她已听了进去,缓一口气正要再说,却见她又握着拳头仰起头目光定定地看了过来:“我确实不知他心中所想,但一个人若不能选择怎么生,总该有机会选择怎么死。”
立在门边的道人一愣,还未反应过来又见她直直俯身再拜,语气倔强:“弟子不敢狂妄自大,替人搏命与天命为敌,弟子只想替他挣一个机会,还望老师成全。”
北风卷过院中落叶,满院萧瑟。
须发皆白的道人望着跪在院中的年轻弟子,过了许久才轻声道:“你以为没人想过这个吗?”
“琬州之困到如今,朝中文武百官欲他生欲他死的何其多人,为何到现在无人敢同圣上进谏?”
秋欣然伏在地上,过了片刻才艰难道:“因为局势不明,众人不敢揣测圣意。”
琬州的局势关系着夏修言的生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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