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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方才高旸说过,她近来在替侯爷办事……他神色一僵,忙拦住她:“咳……你急什么?”
正在这时,外头忽然又是一阵马蹄声。
一男一女从马上下来,走进门厅。
女子一身红裙,瞧着年岁尚轻,不过十七,但是腰间缠着一圈长鞭,下马动作干脆利落,可见是个习武之人。
至于她身旁的男子,则是一身灰衣长衫,脸上带着半张银质面具,一副不苟言笑的神色。
兰蕙见到来人眼前一亮,不由自主地上前半步,秋欣然听贺中招呼道:“戎哥回来了?”
那灰衣男子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一旁的女冠身上,面具下目光微微一动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半晌才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他身旁的女子却将眉头皱起来,冲着贺中问:“这一大早是怎么回事?
怎么什么人都能往府里来了?”
她说这话时,眼睛盯着兰蕙,就是秋欣然这样不明缘由的,都听得出她这话是冲着谁去的。
兰蕙还未作声,她身旁的梅雀先按捺不住冷笑了一声:“我当定北侯府是个什么地方,还不如我们园子有规矩。”
那红衣女子听了,立即将矛头转向她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兰蕙眼看两人要争执起来,悄悄扯了下梅雀的衣袖,息事宁人道:“好了,少说两句。”
梅雀撇开头,冷哼一声。
红衣女子却不依不饶:“你拿这儿同乐坊比?”
梅雀哼笑一声:“有什么比不得的?
但我看这儿有些人还不必园里的下人懂道理。”
她这一番含沙射影叫对面的红衣女子气得跳脚,秋欣然在一旁却听得有趣。
眼前的人同当年醉春楼那个怯怯的小姑娘早已判若两人,也不知是余音待她太好,才惯得这般口齿伶俐,还是因为生活磋磨,才养出了这么个不肯吃亏的性格。
兰蕙拦住她,又温声解释道:“今日来府中是有正事前来,高姑娘不要误会。”
“误会什么?”
对面女子叫梅雀那几句气得不轻,没好气道,“你说今天来是有正事,这么说来你也知道先前来这儿都是没事找事了?”
兰蕙一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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