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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是你,我娘子怎会落到如此地步,你当初凭什么让我相信你,凭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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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哥……”一声轻唤将谢今澜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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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云玳漆黑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,怯懦狼狈,对周遭一切事物都敏感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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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他,也不能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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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说了闭上眼睛吗?他不是让她闭上眼睛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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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,不听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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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玳从来没听见过谢今澜这样迷茫又生气的语气,就像是光鲜靓丽许久的人忽然被剥开了人人称赞的皮囊,露出与其截然相反,最不堪的一面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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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玳看了他许久,忽然起身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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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今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自尊仿佛被人一脚踩在了地上,她在怕他?还是她也看不上这样的自己,觉得他虚伪,觉得他懦弱,被区区一点鲜血逼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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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敢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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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不是忘了,是谁一直护着她,是谁将她救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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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凭什么看不起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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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今澜眼底的阴暗加深,整只手牢牢的抓在地上,指尖陷入泥中,青筋鼓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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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厌极了这样的自己,可是谁能告诉他,该怎么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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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的味道还在疯狂往鼻子里涌去,那是他身上的血,是他呼吸间无法躲避的味道,他甚至一低头就能瞧见沾着泥土的衣裳,与皮肉浸出来的血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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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今澜咽了口唾沫,埋藏在幽暗眼眸下的痛苦让他什么都顾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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