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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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某个地方昂首挺胸，跃跃欲试的信号，垂放在被褥中的手颇为恼怒的攥住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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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争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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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玳没有注意到许商延的异样，正想如往日那般洗漱后去厨房做些吃食, 大门便被人敲的砰砰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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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绀州并不认识什么人，能在这个时辰来敲门的, 云玳只能想到濯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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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一眼大门，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，这才连忙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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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开的一瞬，屋外那人的手拍在了空中，险些站不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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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是书院的小厮，平日里大多时候都跟在濯君身边打理书院的各处事务，云玳见是他，讶异道：“你怎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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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院长，院长他……”他气喘吁吁的歇了许久，才咽下唾沫道：“您快去曲家看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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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与曲家有什么关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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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玳下意识以为濯君与那曲娘子之间出了什么事，直到与小厮一同去的路上，他说曲家昨夜被人血洗了，一家十口，无一人存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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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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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叹口气，“眼下官差应当刚走，院长晓得这件事后便去了曲家，失魂落魄的，我怕他出什么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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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曲娘子死的时候衣不蔽体，他家男人更是身中数刀，家里的八个孩子也无一人幸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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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短的两句话，在云玳瞧见那宅子里冲刷不去的血渍时，才有了实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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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散落着晒干的果脯，许多已经被人踩过，扁扁的混进了泥土中。挂在绳上的衣裳像是被泼洒了鲜红的染料，在天光下透着斑驳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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