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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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已经接受了现实，可她的声音仍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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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皇帝，还是曾经假扮过她赘婿的皇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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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玩得开心吗？”赵晏神色淡淡，脸上看不出喜怒。仿佛两人仍在花溪村，在谈论一个极其寻常的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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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栀稍稍放松了一些，忖度着回答：“能来宫中赴宴，自然是开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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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晏沉默了一瞬，又问：“你觉得赵昺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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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昺？蜀王殿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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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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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栀思忖，自己肯定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他亲弟弟不好，必须得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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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巧她紧张之际，一时也想不出太多的赞美之词，只能搜肠刮肚，一脸认真地道：“蜀王殿下出身尊贵，平易近人，相貌英俊，为人和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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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之际，她偷偷去看陛下，只见那张熟悉的脸上并无满意之色，相反他面色沉沉，甚至还冷哼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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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栀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。听说皇家关系复杂、亲情淡薄。莫非他对弟弟很不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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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心念急转，匆忙补救：“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，我，臣女和蜀王殿下毕竟只有一面之缘，对他也不甚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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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解？不是和他在这里共处半个时辰，相谈甚欢吗？还不够了解？”赵晏嗤笑，目光锐利如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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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今日在赏花宴上，只看见这两人一前一后迎驾。略一打听才知道，原来还单独相处了很久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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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栀心里咯登一下，头皮一阵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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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与蜀王今日在此地说话，极其隐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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