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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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声大笑，伸手将信鸽放飞，仍由袖袍猎猎作响，宛如胜利的号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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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，一队车马沉默地在暗中潜行，但逃不过李执那锐利的眼，他似捕猎的豹耐心等待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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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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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色长袍飘入了视线，斯山然手持木扇挡风：“怎笑得这么开心？晏家那俩婆子后续如何了？听闻只是发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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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执收敛笑容，语气冷淡：“我亲手杀了，许是已被飞云埋在乱葬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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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山然闻言“哦”了一声。视线落向山下，表情严肃：“这队人马今夜出城不知是高皇后指使还是太子指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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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珏素来优柔寡断，不像高皇后野心勃勃。你无需揣测是谁的主意。”李执平静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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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山然眯着眼，冷笑道：“呵，陛下亲自下旨需全须全尾地将这为解宁州春旱的救济物资送去，看来也就高皇后胆大包天，誓要分一杯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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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家长兄身居首辅之位，小弟身居礼部右侍郎。满肚的仁义却做不出一件仁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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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并不稀奇。”李执再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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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朝堂之下的波云诡谲，两人默契地陷入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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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言地看向山下那队人马如游蛇般的走迹，扰得寒鸦鸣，树林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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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山然嗤笑道：“是老手啊，绕着小道乱走，还特意路过乱葬岗。若非高处，定被迷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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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攀爬半空，夜风无言柔和地吞掉周遭一切的声响，忽见一棵耸入云霄的松树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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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处不胜寒，却可观天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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