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恩准,许是焦急,珠帘被掀得如雀喧鸠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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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万安”四字比身影抢了先,连下跪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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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行礼上并未有差错,惠帝倒也没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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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摊开折子,蹙眉问道:“何事如此匆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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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洁的纸面反射春光的一瞬,惠帝遽然想起游大师的话,抬眸看向恭敬地跪在地上,双鬓斑白的肃亲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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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许久,一改不耐烦,温润道:“哥哥,坐下吧。有事慢慢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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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帝这声“哥哥”和态度让肃亲王来时的忐忑之心顿时安落一处,也有了切入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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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铖。”肃亲王胆大又亲昵地喊了惠帝的名字,目光却慌张地投向远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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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声哥哥让我想起那时父皇病危,太子那派多次刺杀你不成。你心力交瘁,倒在我怀里,唤我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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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心疼不已,提刀夜袭太子府,最后竟在父皇病逝前,我斩杀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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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觑视惠帝表情未有愠色,继续说着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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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实话,我到现在都不知,当时我身受重伤是如何做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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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驹过隙,人染苍颜,连玄铎都三十六了。”肃亲王感慨,“孩子们也纷纷到了成家的年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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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染上暖色,拖着人进了过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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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帝略有失神,年少时的记忆涌来,心中颇有感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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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然地顺着李玄锡的话,笑着附和:“是啊,到了成家的年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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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想到李珏请婚一事,顺口问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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