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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琤琤垂着眼,同意了李执所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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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执瞬时展了笑颜,眼角处的细纹都展露出欣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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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恐怖的刀伤还在继续汨汨往外冒着血,而她捅过的伤口也早已因他的幅度过大的动作而被撕扯开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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绷带已是一条血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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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越过自己轻手松绑,胸口血液滴落在她的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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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稽又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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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执霎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,手忙假乱,手足无措地用干净的衣袖替她擦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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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会要出府,你得漂漂亮亮的。”他低了声音,“莜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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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扇应声而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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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以往婢女模样的莜曲,她今日装扮颇为飒爽利落。脸上扬起的笑脸还有几丝从前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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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服侍王妃净脸,梳妆更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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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执吩咐完后自顾自地搬来屏风,坐在屏风后面,贯彻着“非礼勿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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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生怕晏琤琤再生气,看见屏风里的人乖巧地梳妆后,他才将飞霜唤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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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霜对李执的情况似是早已知晓,有条不紊地将止血的药膏、绷带、烈酒等从药箱里拿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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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酒浇上伤口那瞬,坐在里头的晏琤琤都能听到嫩肉被灼伤的滋滋声,可李执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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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的所有人,除了她自己,所有人皆视若罔闻,习以为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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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意从心头涌上,她从黄铜镜里看到了表情僵硬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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