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头,丁尹给她使了个眼色,走到裴宴面前介绍自己来历:“您能接受下我们的采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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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宴看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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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情况虽说比昨天好了点,但还是不尽如人意。她本来忙着算降价降到多少不至于累死,听丁尹说他是校报记者,迟疑道:“现在还有人看报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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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没什么人看,”丁尹实话实说,“不过我们的公众号和校报同步更新,运气好的话,一天下来能有个几百阅读,长久下来能有两三千阅读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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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多,但现在这种情况,能多一点宣传都是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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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宴没怎么犹豫:“你想问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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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尹问了几个基本问题,听裴宴说她已经大学毕业,虽说有点惊讶,但尝过小面之后,倒是不奇怪为什么裴宴来摆摊。只是:“您说您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……那是从哪学来的这么好吃的小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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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宴微微垂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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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前似乎出现漫天大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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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膳局的炉灶上总是温着几样汤,由宫人整夜添火,以防哪位主子半夜起来传膳。底层宫人的大通铺透风又没有炭火,因而这平日里谁都不乐意干的活计,在冬日里成了香饽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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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入宫的宫人大多瘦小得像跟豆芽,这点热度对他们而言依然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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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深宫的冬夜里,尚膳局的底层宫人总会偷偷起一个灶,试图用白天剩的残羹冷饭折腾出点能暖身子的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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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材都有定量,大鱼大肉是不敢用。能做的,也就是一些来自于大街小巷,“上不得贵人桌”,女官公公们都看不上的平民食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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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腾过三两个难熬的冬天,终于出来了这一碗小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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