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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弥站在镜前拿吹风机吹头发,十足的不耐烦,“我回去要剪头发,太长了好烦。”
谈宴西笑“有什么脾气冲着我来,跟头发较劲什么。”
他走过去,拿了她手里的吹风,“要不我帮你。”
挺受罪的体验。
谈公子何曾纡尊降贵做过这种事,手法可谓是没有手法。
一会儿吹风挨得太近,头皮发烫发烫;一会儿手指缠住了微微打结的发丝,牵得一痛。
片刻,他仿佛也失去了耐心,甚至还点了一支烟,叼在嘴里,聊以忍耐。
饶是如此,周弥也没推开他。
往镜子里看,他微眯住了眼睛,浴袍里露出一截锁骨,灯光照得皮肤清霜一样白。因瞧不见他的目光,这过分立体冷峻的五官,显出一种风雨不动的薄情感。
可在他十分生疏的动作里,有叫她恍惚的温情。
一度相信了那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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