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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俩怎么敢的,在家里但凡得到个好东西,不是应该先给长辈?他们不是第一次了,上次私藏玉米面,这次独食吃鸡蛋,老陈家怎么出来这个两个没良心的养不熟的白眼狼!
想起那些个吃食,她对陈永峰跟陈默的恨意满得都要从心里溢出来了。
今天他们干活又挑不出来错处,陈老太太没有发泄出口,此时她觉得有一只苍蝇粘在她的喉咙,咽不下去,也吐不出来。
——
今晚,又是陈建国与陈建军回家住一晚的日子了。
晚饭做的糊糊比平时的‘石灰水’稠了一点点,那糊糊舀到大盆里面的时候,能清晰地听见刘珍珠咽口水。
东屋的两个炕桌放好了,万年不变的糊糊端上来。
“娘,咸菜疙瘩没有了?”陈建国问。
“哼。”这一声是陈老太太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声音,“没有了,那都是三年前腌的了,能吃到现在就不错了。”
“没事,娘,我就随口问问。”陈建国说完低头吸溜糊糊。
陈老太太已经变身成为人形炸药包,她的火气被陈建国这个问题一句点燃。
“你儿子女儿都有小米粥鸡蛋吃呢,比别人坐月子吃得都好,你这个当老子的,还在这问长白毛的咸菜疙瘩,你也不知道丢人。”
老太太这个开场白,可是极尽阴阳怪气之能事了。
她也不说是告状,她就是直接阴阳怪气地损你。
陈建国一下就愣住了,他的注意力从进门以来,第一次放在了一对儿女身上。
他放下手里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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