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,喻枫说过两天,再无什么可说的,挂断电话。
边月张了张嘴,连不走心的安慰都没有说出口。
静默地看着远处的雪山。
集市外的一片空地,有几个男人刚宰杀完一头羊,开膛破肚放在桌子上,一刀,羊头没有了,一刀,羊腿割下来,一刀,碎肉溅在草地上,虎视眈眈的野狗一哄而上,即将靠近地上的一盆羊血,男人大声呵斥,野狗发出几声低吼,跑开了。
四肢都被砍下,羊蹄子被熏的黝黑,抬着分割好的肉走了。
一盆水浇在桌子上,混了羊的腥臭、混了羊的血肉,噼里啪啦渗进土里,滋养,蔓延,一抬头,通往雪山的公路。
两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妇人一直蹲在公路上,好像在捡什么,喻枫看不清了,问边月。
边月说,她们在把虫子挪到没有车的地方。
有辆越野车过来,减速,停下,没按喇叭,也不着急,又来一辆,与越野车并排停着,后面的车便看不见前面的光景了,但大家好像都没什么要紧事,打开窗户伸长脖子看一眼,熄了火,点根烟。
没有人要的羊头骷髅、四根羊蹄,还静静地躺在公路附近的草地上。
妇人捧起虫子冲等待的司机笑了一下,跑向草地,车通了,虫子隐没在杂草间隙。
小男孩从烤鸡棚子里走出来,脸还是那么黑,眼睛还是那么亮,招呼一声,从棚子后面窜出来一只大黄狗,揉了揉脑袋,亲了亲脸,一人一狗蹦蹦跳跳朝村子跑,印着某公司名字的布袋在手中晃晃荡荡,钢笔碰撞铁盒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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