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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金国并非不可战胜的敌人。”
他平静的目光,扫视过所有人的眼睛:有人含着笑意坚定回望过来,有人带着迷惑茫然向他求问,有人心生恐惧不敢直视……
他将朝堂万象尽收入眼中,最后回过身去,直直对准了上首,整个局面最为关键的存在。
“直到那金熙宗,金人才开始建立一个成熟的中枢机构。这证明了他们的粗糙野蛮,只是因为无知无畏所以才能产生不惧战争的狂野,继而于心理上战胜了我们。”
“熙宗短祚,篡位者为芥蒂作茧自缚。哪怕后面有了两个连着的可能明君,甚至都没能击败早就成为过手下败将的南宋。”
他用一种接近第三方的视角淡然陈述:“这本身只能证明一件事。”
“金人不足惧。”
“我们也不能惧。”
——只有不畏惧金国灭宋的未来,他们方才有真正的生机出路。
赵顼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