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游星仰头看天花板,努力把眼泪憋回去。
夏知桐说起往事,“我妈去世前,人瘦成了皮包骨,已经不成人形了,插着鼻管奄奄一息。她每天都好痛,癌症折磨她痛不欲生,最开始她就说不治,要体面离去。可我们劝她,劝她再咬牙坚持化疗一下,就算为了家人。所以她坚持了一期又一期化疗。病痛折磨得她人不认,鬼不鬼,止痛药压不住,保洁阿姨扫地的扫把不小心碰了下病床,她就痛得想死。”
她止不住的哽咽,“那时候我就好后悔,我为什么要劝我妈坚持去化疗呢?明明她可以不用这么痛,体面离开。只是因为我害怕失去她,我不想承担这种痛苦,所以我劝她好好活着。这不也是一种自私,用子女名义绑架父母。我妈心脏停跳的前一秒,她似乎感觉到了,嘴角是上扬的。”
游星抹掉眼角的泪,夏知桐的一字一句都落在她的心上,可她不知如何回话。
夏知桐看向她,“所以游星,你感受的失去至亲的痛苦是站在女儿的角度,尝试换个角度,站在阿姨的角度,她不再痛苦了,你应该为她开心。”
“.............是这样吗?”游星不知道,她似懂非懂。
“我妈走前,费力抹去我眼角的泪水,跟我说不要哭,她会心疼。所以我觉得,如果阿姨在天之灵知道你迟迟不愿从那场葬礼中走出来,她会多心疼,她会多自责。”
“可是被困得久了,就算想出来,也找不到路。”她支肘撑手,神情满是无力和崩溃的后遗症。
夏知桐握住她的手,“每天跨一步,慢慢就走出来了。你看我,游厉,大家都是这样,没有人在原地踏步。”
“..........我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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