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唐峥嵘 第1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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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李善详细解释了一遍，三人恍然大悟，李昭德笑得在榻上打滚，李楷和王仁表相视苦笑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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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杜克明被气得……闭口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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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玄奘禅师肯为东山寺开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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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，若玄奘禅师渡海而去，三载后携真经归来，必为法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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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摇头道：“只是一试而已，运气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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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凑巧，若不是玄奘禅师，未必能起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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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仁表看了眼李楷，慢吞吞的说：“只怕未必是凑巧，玄奘禅师得十大德举荐查验寺庙，虽未流传开，但也非绝密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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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楷打量了下李善，这句话的意思是，李善很可能提前知道是玄奘查验，通过搜索各种信息，最终才采取了最可能成功的策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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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楷不禁又想起父亲李客师的评价，“此子心思颇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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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亦知，使东山寺免于裁撤，必招致贵人不悦。”李善叹道：“但在下借住东山寺，僧人苦苦哀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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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仁表两眼一翻，他可是去过东山寺、朱家沟好些次的……你称呼那些村民都是八伯、七叔、六婶，会是僧人苦苦哀求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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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在下亦不悔。”李善正襟危坐，轻声道：“数日之前，邻村传来消息，长安令所率三千府兵立下大功，但伤亡颇重，邻村几乎家家挂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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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李善补充道：“东山寺若被裁撤，朱家沟力提府兵至少百人，但关中府兵向来农时耕作，闲时操练，备有铠甲、兵器，而朱家沟村民受寺庙庇护，从未操练，上得战场，必然伤亡惨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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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受东山寺、朱家沟收留之恩，不愿目睹如此惨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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