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唐峥嵘 第692节

“谈不上，谈不上。”裴世矩摇头道：“若是绝境逢生，自然是你死我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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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叹息道：“有家族之念，无家国之念，可悲复可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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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李善离去的背影，裴世矩沉默无语，这种观念几百年流传世间，无家族之念，家族就会毁于世间，有家国之念，国家还不是走马换灯一般忽起忽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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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走出朱雀门，来到这个时代，他见识到了无数的世家门阀子弟，甚至与清河崔氏联姻，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的感受到这些世家子的心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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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世矩不在乎建国不满十年的大唐会不会分崩离析，只在乎闻喜裴氏和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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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河东那边撑不住，而陇右道突然生变，东西两侧均大为凶险，长安城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，即使秦王时隔多年再次领军，结局也很难说，更别说身后还有李建成和裴世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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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迈出朱雀门，面色阴沉，招手叫来了范十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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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世矩没有家国之念，但我是有的，我如何能容忍历史上显赫一时的大唐就这么灰飞烟灭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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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，裴世矩，你就不要怪我不讲规矩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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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残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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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李善这边发狠的时候，整个代州都已经沦陷了，混乱、杀戮、劫掠发生在每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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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突利可汗的汗旗进入雁门关后，战火迅速蔓延到了忻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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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光铠已经破损多处的李道玄咬着牙伸出胳膊，一个亲卫正在给他裹伤，昨晚对峙五千突厥，刚开始还稍好，但随后雁门大火……不能不放火啊，薛万钧已经发现大股突厥连夜赶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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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一把火烧掉了粮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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